便是适宜此地水土的,贸然移栽到别处,也未必是好事。何况又带着从前的回忆,尤为不一般些。”
谢泽看了金堂一眼,又继续道“就像你我兄弟同气连枝,便走遍这天底下各个地方,到底还是一家子。”
金堂摇了摇头,又看了谢玠谢玖兄弟和后头的仆从一眼,才叹道“两位兄长的意思,我心里清楚,不过有些旧事我不想在小辈面前再提,当初咱们三个因何分家,那时如何说好的,以后也如何就是。”
谢洛谢泽如今四十多岁,已官居三品,在满朝官员中,也属出类拔萃,早些年就没被人这样驳过话了。
好在两人虽面色不佳,却也没转身就走。
“到底是爹娘看得长远,”谢洛苦笑着摇了摇头,同金堂道,“咱们进去吧,你两个嫂嫂该等急了。”
金堂听了便也点头,又同几人一道往里而去。
朱氏秦氏久等几人不至,已经到了院门处。
金堂本想上前,瞧见两人身后还站了两个年轻妇人,又有些迟疑。
谢玠忙道“那是侄儿与玖弟的妻子,今日头回正式拜见四叔,便叫她二人也跟着母亲、二叔母同来。”
金堂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,这才去同两位嫂嫂见礼。
朱氏一如既往端庄大气,秦氏也仍是削肩瘦身,身姿袅娜,几年过去,两位嫂子倒是被岁月催老了不少。
金堂如今十五六岁,眼见就是成人,两位嫂嫂倒不敢如他幼时般待他,只说些长大了的话来,又问谢父与徐氏身体如何,康泰与否。
等进到屋内,金堂略扫一眼,便知这处陈设与从前旧时大致相类,连用的料子颜色材质也是相当,显然布置的人格外用心。
谢玠谢玖带着各自的媳妇正式上前给金堂行礼,金堂倒没真像前日所说,改做简单笔墨,大方的送了首饰红封给他们,倒叫捧着匣子的两名侄媳妇不大敢收,还是朱氏发话,她们又起来谢了一回才罢。
随后金堂也叫人给朱氏秦氏送上礼物“嫦儿说这两年大嫂爱玛瑙,二嫂喜松石,我便叫人寻了些来,让嫦儿给画了图纸,打了两套首饰,也不知道二位嫂嫂喜不喜欢。”
两人听见谢嫦的名字,倒很是惊喜“嫦儿有些日子没来信了,她如今可好”两人说着,又谢金堂照顾谢嫦。
“我在家也多不管事,嫦儿都是和娘在一处,”金堂迟疑片刻,又看了两位兄长一眼,才道,“不过还有一事,我怕是要和两位嫂嫂赔不是了。”
见金堂果真要起身,朱氏忙叫谢玠去扶他“这话从何说起”
金堂将合拢的扇子抵在左肩,道“我看嫦儿常在家中闭门不出,担心她闷坏了,便常领着她出去游乐,虽解了嫦儿忧思,到底把两位嫂嫂对嫦儿多年教导置之不顾,可不是要给你们赔礼吗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赔礼的,说来还该我这个做嫂子的好好谢你才是,”到底谢嫦是疼了十几年的姑娘,朱氏听见她好,自然也是开心的。
随后话题便多围在谢嫦身上,谈及谢父与徐氏的,也都少了。
几人说话间,朱氏又将话茬转到了金堂身上“四弟眼看就是十六了,你的婚事上,爹娘可有什么章程没有”
“哪儿有这么快,”金堂倒没说爹娘对他的大事几乎撒手不管,只道,“爹娘的意思,大抵是到会试后去,若我能得中,再说亲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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