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回过头。
四周空无一物,唯有花影摇曳,暗香浮动。
“人呢?”吕昭挑眉,“见鬼啦?”
“低头!”声音从幽怨变得愤怒。
吕昭循声垂下眼眸,看到花丛里钻出一个身着朱红龙袍、双手叉腰、气得鼓出了包子脸、脑袋上沾着几片叶子的小豆丁。
吕昭:“……”
刘协:“……”
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?”刘协先沉不住气,不满地抱怨,“你是哪宫的婢女,人倒是长得挺好看,可怎么脑袋看起来不甚灵光?见了吾还不赶紧行礼?”
吕昭摸了摸自己的衣袖,心想我穿的有那么朴素吗?
“为何吾之前从未见过你?哼,掖庭那帮人,只会给吾塞些歪瓜裂枣,真正好看的侍女吾一个都见不到。”刘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吕昭脸上来回打转,眼里流露出对纯粹美丽的由衷赞叹。
不错嘛,很有眼光。吕昭刚在心里夸了夸刘协,就听到他补充了一句非常欠打的话:“虽然年纪有些大了,但不重要。任凭珍宝流落在外乃是暴殄天物,这样吧,从今天开始,吾将你调来——嗷!”
刘协猝不及防,被吕昭弹了个响亮的脑瓜崩,他抬起双手捂着脑门,疼得眼泪汪汪,“你、你!”
吕昭曲起拇指与中指扣成圆圈,放在唇边呵气,威胁意味十足,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竟敢对朕如此无礼!”刘协用袖子擦掉泪花,怒道,“来人啊!有人行刺天子!”
小皇帝像只扑腾着翅膀的炸毛鸟,嗷了好几嗓子,却无一个人应答。
夜风吹过,留下满地萧瑟。
吕昭笑眯眯地说:“董太师请喝酒呢,谁有空搭理您啊。”
刘协恶狠狠地瞪了吕昭半天,忽然像被戳破的皮球般泄了气,就地蹲下,双手抱住肩膀。
“你说的对,”他抽了抽鼻子,委屈巴巴地说,“朕这个皇帝当得真没意思,连一个女人都敢对朕不敬。”
“啧,这叫什么话?姐姐不得不批评你两句了。”吕昭拢起裙摆,在刘协面前蹲下,用琼花枝点了点他肉乎乎的小脸蛋,“想要让旁人尊敬,首先你得做出值得尊敬的事。”
刘协直觉吕昭的话里藏着深深的坑,可他想不到如何反驳。绞尽脑汁思考半天,他总算找出个例子,激动得一把抓住吕昭的袖子,“太、太师!”
刚开口刘协就后悔了,心想我怎么举了个如此危险的例子。他本打算混过去,但或许是吕昭的目光过于真诚,他莫名其妙重新鼓起了勇气,“按你的说法,太师难道做过什么值得旁人尊敬的事吗?”
“现在也没人尊敬他吧?除了董氏一族。”吕昭摊开手,“恐惧可不是尊敬哦。”
刘协若有所思地盯了吕昭半天,忽然道:“你不怕他。”
“当然不怕。”吕昭笑了笑,一拍脑门,“啊对了,差点儿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。”
刘协诧异地问:“不是来参加池阳君寿宴的吗?”
“那是达成目的方法,不是目的。”吕昭扔了琼花枝,握住刘协的手,表情忽然变得非常严肃。
刘协被气氛感染,也悄悄挺起胸膛。
“陛下!”吕昭郑重道,“请赐民女一道旨意,助民女与父亲诛杀董贼,肃清朝堂,匡扶汉室!”
刘协:“………???”
刘协目瞪口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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