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救。”
众人将信将疑,不信的多些。到底是那老仆救主心切,也顾不得这许多,当下给了银子,命店家卸了门板下来,又花了六百钱,往外头请了两个膀大腰圆的轿夫,等城门一开,便急匆匆往下阳村赶去。
刚到村门口,便见这乡间小道上,竟然沿路摆着许多卖吃食的小摊,村口围着许多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不知从哪里赶来的,把条小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把那老仆急得只嚷嚷:“各位,借个步,借个步,我家少爷生了重病,要进村瞧大夫。”
有人大声的回他:“来这里的,谁不是来瞧病的,今儿是仁和医馆每月义诊的日子,往那边取了号,后边排队去,林大夫最讨厌插队了。”
有老婆婆劝他:“后生,快去拿号吧,不拿号,瞧不了病的。”话音刚落,便瞧见一群十来岁的孩子,唱着歌谣,背着书包,往村里跑去:“仁和仁和,清慎勤和,阎王叫你三更死,仁和留你到五更。”
有像这老仆一样从外地来求医的,听见这歌谣:“阎王叫你三更死,仁和留你到五更,口气这样大?”
一旁一位斯文的读书人也在排队,隔在一群乡里人中间:“非也非也,这是湖州郡守点评的,并非医馆的人自夸……”
说着,瞧见门板上躺着的罗小官人,唬了一跳:“吓,这人还有气儿吗?”他倒是热心,帮着同前面医馆维持秩序的童子招手:“快来瞧瞧,这人病得不行了。”
那童子上前来,瞧了一眼,立刻道:“快,抬进去!”
那老仆一进村,不过行得三五十步的样子,便见一幢极新的三层高楼,占地又广,从前面瞧着就只怕有十七八间屋子的样子,大楼门口进,见里面更是宽阔,数不清有多少屋子,石子小径上皆是人来人往。
所遇见的大夫,皆是白衣白裳,仿佛在戴孝一般,一时只觉得仿佛来了阎王殿,他叫吓得没了主意,绕过一片花圃,不知被抬到什么屋子里,又来了几个白衣白裳的人,略检查一番,诊了诊脉,摇摇头:“肠痈,人痛得快晕过去了,快去唤林大夫。”
林容这几年新添了怕热的毛病,在外面坐堂,瞧了两个时辰的义诊,往后头来坐着歇息,一时揉揉头皮,直困得想睡觉。
翠禽绞了帕子递过来:“姑娘,擦擦汗!您一大早便起来在前头坐堂,还没用过饭呢。奴婢给您端一碗鸡汤面来,好歹先垫两口。”
林容这时已经是一副男装打扮,虽时间长了,村里人都知道是女儿身,但是问诊的时候不能不注意,只摇摇头:“在外面,别叫漏嘴了。还有,也别叫自己奴婢,在这里,你是我妹妹。”
翠禽只觉得别扭,摇头不肯:“那怎么成呢?”
一时,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大夫跑进来:“师妹,师妹,你快去瞧瞧,一个肠痈的病人,只怕要手术呢?”
那日沉船,终是林容水性了得,从窗户里游出来,叫冲到下游去了,又得裴令公旧臣庇佑,辗转到了这下阳村。她刚来的那日,便瞧见张老大夫替一位得了消渴症的病人,截去病肢,她当时大惊,在古代截肢,要是感染了,怎么活?放在现代,也是一个大手术了。
张老大夫哼哼两声,只当她是看见大夫动刀便大骇的人:“华佗尚且剖腹术、揭头骨,老夫不过截一病肢,有何可惊的?”
林容点点头,回想起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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