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,南来北往的客商熙熙攘攘,北地货物在此也不算稀罕,李承业脑子颇为活络,不仅在酒楼做正宗的京城菜肴,还和大厨琢磨着改良北地菜,使之更合本地人的胃口。
梦夏有一家布庄就开在李承业酒楼对面,对店里伙计嘱咐过几句,便撂开手。
承明是蔓娘的亲堂哥,又有一股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的相惜,兄妹二人的感情更近了两分。
因为在孝期,梦夏、蔓娘不能吃荤,雅娘便天天做素斋。桐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且天天练功,没有肉根本不行,梦夏对这些礼教本就很不以为然,一切随心,看着桐笙日益变尖的小脸,对雅娘道“孝在心,不在表。想来我爹娘也不愿大家日日沉浸哀思之中,明日起蛋肉之类的肉食也做些。”
梦夏将李家爹娘的牌位带到了岛上,日日更换清水瓜果。
女要俏,一身孝。
这话真不假。
梦夏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年纪,蔓娘也正是鲜嫩的时候,二人在无锡城闲逛,遇到了恶衙内当街调戏民女的事。
府尹之子乔舟带着家仆打手上街闲逛,遇上梦夏、蔓娘二人买宣纸。
梦夏没有带帷帽的习惯,敢将主意打在她身上并付诸行动的浪荡恶人多半下场不好。梦夏做事随心,蔓娘小小年纪,行事却大方周全,知晓自己与姑祖母不同,出门时还是带上了面纱。因为梦夏不喜丫鬟随侍左右,蔓娘便将丫鬟留在岛上,只身跟着梦夏来到无锡城。
乔衙内见到梦夏时,惊为天人,只觉得白活了二十年,竟然没有和这等美人亲香过。一见到梦夏,只觉得百花坊全是庸脂俗粉,涎着一张脸凑到跟前调笑。
“你是哪家的小娘子,我怎么不曾见过你”说话间,一群狗腿子已经围了上来,挡住去路,周边做生意的小商贩早被赶到一旁,“可是家中遇到什么难事只要在这无锡城,没什么是我办不成的。”
梦夏柳眉轻挑,这样嚣张的衙内,这是第几次遇到了
街边酒楼上有桌江湖人坐在临窗位置吃酒,对街上正发生的事看得明明白白。
“乔家公子这般行事,真是跋扈。”
“还不是仗着他老子的势”
“狗官,呸”
“可惜了两位姑娘,当真是国色天香。”
街边百姓虽不敢上前阻拦,也有暗暗啜泣者。
乔舟是无锡城一霸,整日里眠花宿柳,看上谁家小娘子便强抢,遭了祸的人家求告无门,妻离子散、家破人亡者已有三四家。
眼珠轻轻一瞥,便知道乔家的这些个狗腿子多是仗着人多欺负人的街头混混,没有正经学过功夫的。观他们的行径,平日里欺男霸女都是做熟了的,听见百姓议论,这里面没一个冤枉的。
素手轻抬,袖口飞出一条长练,灌注内力,手上几个动作下来,不等旁人看清楚,长练宛如一条白蛇,抽、鞭、打、绕、扫,乔衙内一行人全被打入河中。
酒楼上。
“这是哪门哪派的功夫,包兄可见过”
“不曾。”说话人二十出头的年纪,略微臃肿的身材,正是慕容家的家臣包不同。
“这等功夫,如何江湖中声名不显”
“不知不知,诸位兄台,我想起家中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包不同是知道慕容家复国的使命的,原本以为慕容家的功夫江湖鲜有敌手,见到梦夏的手段就有些不放心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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