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上土匪强盗的商人,总之,这样的买卖并不好做。
“我想将这里的土匪、散兵都撵走。”梦夏脚下躺着十几具新鲜尸体,显然这些是打劫不成,反送了性命的劫匪。他们身形高大,面目异于中原。
“这些契丹狗杀戮成性,见到汉人便屠杀殆尽,真是豺狼一样的性子。”刀白凤跟着梦夏在辽、宋边界走过,见过那里的百姓生活困苦,朝不保夕,也见过被屠戮一空,只剩断壁残垣的村子。
桐笙、蔓娘更是眼泪汪汪,桐笙恨不得冲进辽军大帐,杀个七进七出。
蔓娘呆愣半晌,道“这样暴虐嗜杀,不怕天谴吗”她自幼生活在豪门大院,过着锦绣堆就的生活,第一次见到这样残酷的景象,受到的冲击之大,难以想象。
梦夏没说什么安慰之语,战争中,最禁不起考验的就是人性
这是种族利益之争,可以批判,可以指责,可以谩骂
却只能接受。
辽宋边界,战起时,人命比草贱。
“只有活着的人,才有机会忏悔”梦夏长叹,“终我有生之年,希望这里能充满孩子的笑声、读书声。”
有时候,梦夏也庆幸这是个武侠世界,强人可以庇护一方。
为此,她特意找到擂鼓山,与无崖子和解。
苏星河收了八个徒弟,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人力资源,是她重建逍遥派,打造辽宋缓冲带的底气。
苏星河是无崖子门下大弟子,自从无崖子被丁春秋暗算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,苏星河便遣散门下弟子,跟着无崖子在擂鼓山隐姓埋名。
梦夏让刀白凤带着蔓娘在擂鼓山山脚暂歇,自己带着桐笙上山。想来古代高人都喜欢在高山上隐居,这一副名士做派不是梦夏所有的,想来这也是无崖子看不上她的原因之一吧。
骑马上了山道,一个多时辰后地势越来越高,山路崎岖,马不良于行,下马步行半个多时辰,来到一处竹荫森森景色清幽的开阔空地。
遇上几个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,见到梦夏二人,面带怀疑,过了几招,竟是连桐笙都打不过,逃走时梦夏也没拦。
跟着几人,行至一个山谷,谷中都是松树,伴着松声涛涛穿林而行,,不过里许来到三间木屋前。
屋前一个干瘪矮瘦的老头背手站立,身侧站着三十来个穿着短布衣衫的农家汉子。
得,被当成恶客了。
苏星河蜷缩在擂鼓山,消息来源滞后,丁春秋身死,星宿派消失的事他还不知道,直以为是丁春秋找上门来,来者不善呐
见到梦夏时,略微有些惊讶,只因梦夏明显与丁春秋不是同类人,很难相信眼前这人与丁春秋那厮有关系。
但多年来的小心谨慎,已经让他的神经习惯了紧绷,他很难对外人放下心房。
他现在是“聋哑老人”聪辩先生,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无波无澜,静静地盯着她。
梦夏没看他,轻声道“师兄,小妹亲来擂鼓山,可是不欢迎吗”声音虽轻,却并不消散在半空,不管远近,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到。
苏星河心下大骇,他知道自己绝非眼前之人对手。
更惊的是眼前人知道师父尚在,且如此笃定人就在此处,这如何不让他心惊胆战。他死事小,若师父大仇不得报,含恨而终,那就是他最大的不是。
片刻,才传来一声“哎”
“既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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