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无数倍。
当先就有几桩事要先安排人去做其一,向高雍王宣读讨伐檄文,将他的恶行传遍州郡;其二,去“粮仓”广同府提前征收明年税赋,把第一批军饷备足。
这两件事乍一看差不多,其实大不相同讨伐高雍王并不需要站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,只是个仪式而已,不仅没有性命危险,弄得好了还可以轻易青史留名;第二件就实实在在是个苦差事了,做得好不过是本分,没做好立刻就要吃挂落,还要被广同府怨上。
礼部侍郎高大人就摩拳擦掌地想要从太子手里接下第一份差事,若是能借此扬名,说不定他日后会有机会入阁拜相
何况在这件事上他名正言顺,能和他争的也没有几个
其他诸人同样蠢蠢欲动,就算没能落得什么好差事,至少不能去给别人擦屁股
“殿下,臣以为,此事宜早不宜迟,该早做定论”有人劝谏道。
诸人就见太子沉吟片刻,正要开口,一名内侍突然匆匆而来,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。
太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,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,淡淡道“今日便到这里吧,该派谁,不派谁,孤心中自有定论。”
众臣面面相觑,到底不敢多言,一一告退离开。
等人都散去了,太子才放下茶盏,问道“六皇子现在人在哪里”
白安笑道“其他人没有眼色就算了,孙子安可是您一手提拔,难道还敢冒犯六皇子殿下,把他绑去京兆府问罪不成只是殿下大约心情不太爽快,后来和刘公子去了郊外的庄子里跑马。”
太子脸色微微缓和,随即一哂,好笑道“他把别人的手都打断了,还不爽快”
白安陪笑“六殿下打小就不喜欢别人盯着脸瞧,如今被那高公子美人美人得喊着,恐怕要生好一阵子的气呢。”
太子脸上笑意不变,却蓦地淡了几分“只怕他不是为了这个生气”
“还生气呢不然,我们回去再打一顿那个姓高的,给你出出气”
刘彦嘴里叼着一根草,扭头朝戚笙道。
“谁”戚笙回过神,疑惑。
“那个姓高的算了,”一看戚笙就已经忘记了,刘彦奇道,“那你是为什么不高兴”
戚笙确实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,也只是不喜欢而已,高三少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。
他真正不高兴的地方在于,戚衡阳对他的束缚,已经踩在了底线上。